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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叶俊郎 医生、“陆奥艺术祭 2020山形双年展”艺术总监|专题【新型冠状病毒疫情下的越境、交流、创造】<1> # 专题【新型冠状病毒疫情下的越境、交流、创造】(专题简介→ 专题【新型冠状病毒疫情下的越境、交流、创造】 预告)的第一期,请到了在职医生和“陆奥艺术祭 2020山形双年展”的艺术总监稻叶俊郎先生。在新冠肆虐的今天,我们要如何看待生存与生命呢?与传统艺能、艺术、民族学、农业等各种领域的人们进行对话,又出于怎样的思考呢→ 稻叶俊郎 医生、“陆奥艺术祭 2020山形双年展”艺术总监|专题【新型冠状病毒疫情下的越境、交流、创造】

稻叶俊郎 医生、“陆奥艺术祭 2020山形双年展”艺术总监|…


专题【新型冠状病毒疫情下的越境、交流、创造】(专题简介见此)的第一期,请到了在职医生和“陆奥艺术祭 2020山形双年展”的艺术总监稻叶俊郎先生。在新冠肆虐的今天,我们要如何看待生存与生命呢?与传统艺能、艺术、民族学、农业等各种领域的人们进行对话,又出于怎样的思考呢?


稻叶俊郎在涸泽诊疗所(长野县松本市)所在的涸泽圈谷。稻叶负责东京大学山岳部的管理工作,夏天在涸泽诊疗所从事山岳医疗工作。(照片由本人提供)


——你作为在职医生在医疗现场时,对新冠疫情有怎样的感受呢?

我最恐惧的是歧视与分裂等问题。有了新冠感染症状就会引来诽谤中伤,餐饮店会被迫歇业、家人会被差别对待,还会被劝阻不要去上班或上学。按道理,生了病,大家都应当担心才是,应该问候“不要紧吧?”“还好吗?”“赶快好起来吧”这样的话,而现在的社会怎么变得正好相反了呢?我想现在民众不安的原因,正是在于大家把矛头都指向了当事人。因为不想被别人欺凌,自己便反倒成为了欺凌的一方。同样地,出现了阳性感染者就可能会出现强烈的歧视与批判。


鹿儿岛和奄美诸岛的与论岛发生的一件事让我感到了希望。与论岛人口约有五千人,居民接二连三地被感染。确诊阳性后,患者不能在与论岛就诊,而要被送到鹿儿岛本岛的医院救治。住院的患者似乎都收到了“没事吧?”“还好吗?”“平安回来啊”这样的鼓励信息。人们会和出院回到与论岛的人打招呼,好像与他们一同渡过了难关似的。

我们的社会要走上相互歧视、分裂、责难与抱怨的道路,还是要走上相互关心,彼此秉持良善的道路?我们现在莫不就站在了岔路口上?


——怎样做才能像与论岛那样呢?

我觉得这和平时大家都努力建设这样的城镇有很大关系。除了传染病,今后还会发生各种各样的灾害,只要未雨绸缪,就一定能化险为夷。我们现在直面的迫切问题,不就是要认真思考平日里要建设什么样的城镇吗?19世纪末流行黑死病的时候也是一样,过了差不多十年的时间社会形势才得到好转并再次得以发展。我想在今后的十年中社会基础的构造也会发生变化。变化之一便是世界的网络化。决定在线上举行2020年的“陆奥艺术祭 山形双年展”(9月5日—27日),也是因为想要在艺术领域建立无论是在平常还是在非常时刻都能以线下与线上两种方式运作的机制。

社会的基础设施也十分重要。只是我认为我们应当一起努力追求的还有“对话”的技术,建立人人都可以对话的社会。我在与每一位患者相对时,也总能感受到对话的可能性。在治疗抑郁症等心理疾病时,有时只需要倾听就能将对方治愈,让对社会感到绝望、试图自杀的人重获生的信念。在这种情况下也体现了对话的可能性。


——反言之,社会迄今为止都缺乏对话吗?

我认为是没有进行恰当的对话。孩子会模仿大人的行为啊。如果大人通过愤怒与暴力来进行控制场面的交流,孩子就会认为这是正确的,有样学样。我想现在是时候学习在真正含义上具有真正创造性的对话了。

在山形双年展2020中,我们希望能在那些引领未来的人心中播下种子,于是促成了医学生与艺术生之间的对话,其中我们最重视的还是人们对话的方式和技术。“开始对话吧”这样的话说着很简单,但我一定会说的是:“让我们设定三条对话的规则吧”。一、赞美对方,或曰尊重对方。二、谈论未来。三、勿要断言。

“谈论未来”是说如果没有在方向性上达成一致,人们就会囿于过去的见解使得谈话无法向前推进。形成“勿要断言”的共识是为了避免听到别人断言便自我封闭,认为和这人讲了也没有用。而“赞美对方,尊重对方”不是指要随便吹捧他人,而是要认真理解与听取对方的意见和想法,在此基础上再来进行对话。通过创造这样一些小小的对话渠道,对话就会变得富有创造性、面向未来,并且内容深刻。无论是人际纠纷,还是深刻的沟通纠葛和国际争端,在各种情况下对话都有着提供解决对策的可能。我认为在今后十年中,对话便是我们创造性地突破疫情带来的社会不安定的关键。


——在保证多样性的同时,我们要寻找可协调的方面而非对立点。

不要让对立将我们的社会逐渐分裂,而要从对立中超脱出来,大家相互尊重与理解。但要如何尊重彼此的自由与幸福,才能建立一个不异化、不排外的社会呢?我想这既是一项宏大的社会实验,也是人们必须努力应对的挑战。要说到具体要以怎样的逻辑与方法来尊重多样性,我想还是要靠对话的力量来赌一把。

这次我有幸成为山形双年展2020的艺术总监,提出了“恢复全体性”这样宏大的主题。这并不是一种解答,而是一种发问。当人们听到“全体性”一词时虽然在表面上会生出不同的感觉,但在深层却能感到共通。有了这种共通的基础人们才能聚集在一起切实地进行对话。虽然大家各自处于不同的世界、面对着迥异的现实,但只要大家都希冀着“全体性”的恢复,我们的社会或许就能变成一个理解与尊重各种立场的地方了吧。


——所谓的“全体性”,并不是集体主义,也不是大家都干相同的事情。而是大家各自在保有个性的同时也能彼此协调,成为和谐的整体吧?

是啊。孔子曾在《论语》的《子路篇》中说过: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小人尽是些无聊的人物,虽不会合作,但也能简单地彼此唱和。然而,君子这样杰出的人物,虽然和谁都能配合与合作,但绝对不会屈从于相同的思想。我想,这可能就是集体主义与尊重个体、恢复个体的全体性并使之和谐的不同之处吧。在每个人都有着相同思想的集体主义中,人们没有各自真正的思想。既没有烦恼之事,也没有要思考的东西。与此不同,还有一种观点认为,人应该从各自生命本源的角度进行思考,同他人对话,即便自己和对方的意见、生活方式、想法都不尽相同,但只要共生关系存在,那么与他人的协同合作和相互调和就是必须付出努力去做的。这和刚刚说的看似一样,实则不同。我想这才是重要之处吧。

个体与“场”(各部分作为相互关联的整体结构,作用于动物或人,并被作为规定其知觉或行为的方法、方式等的力来考虑的状况)的关系,可说是人类这一族群的主题之一。例如,虽然大猩猩和黑猩猩同属灵长类,大猩猩却更重视家庭这样的社群,而黑猩猩的家庭结构已然解体,在有着首领和严格等级制度的社会中群聚。蚂蚁和蜜蜂之类的生物也是群聚动物,但还有许多野生动物会独行而不群聚。个人与集体的利益原本就是对立的。个人的幸福与集团全体的幸福之间的利益容易发生冲突与矛盾,而人类则试图使两方调和、共存,我想这正是人类这一物种所固有的主题。能够建立都道府县与国家的生物,唯有人类。说到底,重要的事情仍然是对话。个体的幸福与家庭、集体、社会的幸福,或往大来说,国家与地球的幸福,只有人类拥有的对话能力才能让这极小与极大的两方重叠、共生。


——从具体实践的角度来说,小的社群应该从身边开始来创造对话的“场”吗?

我认为在各自的位置上奋斗的同时,通过对话相互学习、建立坚实稳固的生活与社区,是每个人都面临的课题。家人之间和地区内的对话都有着各自的意义,能与更大范围的对话联系起来。像日本这种不处于内战,能保证基本安全的社会,才更应当率先进行实践。希望有着不同背景的人到访日本时,日本这个地方能让他们感到憧憬、得到感化、受到影响。对话会受到母语的语言结构的影响,所以我认为学习彼此语言的根本,也能增进对各自的理解。


还有,我想新的医疗场景可能会成为人们分享生命哲学的地方。从象征的角度来说,如果我们聚集在一个像田地般可以繁育生命的地方,自然地建成一个能够对话的社会,正如田地中需要水渠,对话的水渠也会自然地流淌使生命成为中心。我自己也想作为实践者努力这样做呀。如果不想要一个充满歧视与分裂的社会,就不要希求某个人去破除歧视与分裂,而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在各自所处的位置做出自己的贡献。


自东日本大地震以来,为了学习安魂的意义与日本传统的舞蹈和美学意识,稻叶俊郎一直在练习能乐(观世流)。此为在石神井能舞台表演的照片。(照片由本人提供)


——新冠时期要保持社交距离,几乎不能与人见面,你认为这对今后人们的交往与关系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实际上,在物理层面上并不是完全不能见吧。只要做好防护、避免“3密”(密闭、密集、密接)、保持距离,即便在传染病流行中也能与人见面。我感觉现在把“不能见面”这一点强调得太过了。相反,我认为这是一个要深思与人见面的必要性的时期。与其随便与哪个连脸都看不到的人见面,不如去见真正想见的人,真正应当见的人。在确保安全距离的同时,珍惜这一期一会。这样想来,这样的时期也不全都是坏事呢。比如,我想这是一个思考家庭是什么的好机会。当下我们应该建设性地去看待问题。与谁相见,谈论什么,希望有怎样的交流呢?与其进行无目的的对话,我想现在或许是明确认识对话意义的时刻了。


——也就是说自省也是很重要的吧。

不管怎么说,在信息社会中,外部都有大量的信息,意识会向外发散,但是其实我们自己的内部就有如无尽之泉般的生命信息。面对自己内在的生命世界,花时间与内在重新建立连接是很重要的。这是我在讲述艺术与医疗的共通性时很重视的一点,对人类来说,睡眠的时间是很重要的,道理也是一样。返回自身的生命之巢的象征行为就是睡眠。如果忽视了这件事,总是向外、向外,关注权力、名声、金钱等外在的东西,使意识太过向外发散,就会渐渐地远离自身。蛰居的时间,是认识生命构造意义的时间,希望人们都可以有思考自己为何出生、为何活着这种根本性问题的时间。


——也就是说要聆听身体和心灵的声音吧。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啊。现在已经是无视自己身心的声音也能生存的社会了。从现在开始再一次,返回生命的原点,思考支持着自己的身体与心灵是怎样努力与生命联结的,思考它们是怎样渡过伤害与悲伤,竭尽全力保证生命的完整性的。如果这样的哲学对话时间能增加那就太好了。我想这样做就能更加贴近那些在社会上处于弱势或困窘中的人了吧?


——要肯定每个人都拥有生命,这样才能建立拥有全体性的社会,使人们即便有着不同的观点与想法也能尊重个人的存在吧。

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一个又一个生命交汇在一起,这才有了社会。对于存在的尊重是根本的吧。为此,希望大家都可以重视自己生命所居的地方。如果不珍视自身,也就不能重视对方吧。不光是外界的他人很重要,自己同样也是很重要的。虽然我们差不多从小时候就学习了这一点,感觉似乎是理解了,但其实却总是容易忘记这在根本上最重要的事情。我想,我们都需要有一个时期以婴儿那般的无垢之心,重新学习这些本质性的东西。


山形双年展2020海报。坂本大三郎扮演山伏(山中的修行者),表现对将自然与人相互联结的新世界的探寻。(图片由山形双年展事务局提供)


——你是以什么来判断现在应该举行山形双年展2020的呢?另外,题目中包含了“生命”一词,文化与艺术、生命与身体是怎样联系在一起的呢?

我想不正是在这种危机状况中才最需要文化与艺术的力量吗?因此,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中止或延期什么的。在疫情中,歧视、分裂与诽谤中伤的出现说明大家已经无法保持从容镇静的心情了,要让干涸、荒芜与不安的心灵大地再次受到雨水的浇灌、变得丰产,我想没有比现在更需要艺术、文化与音乐的力量的时候了吧?与“不要不急”(日本疫情期间常用到的词汇,表示不重要不紧急)的说法相对,我想用来应对心灵的紧急状况的艺术也是很必要的。我希望能够在思考艺术节意义的同时,与大家共享一些唯有在此时才能做的事。和医疗界一样,艺术与文化界也有急迫的课题,但我想在当下一定有更重要的主题需要进行。实际上,山形双年展2020也提出并回应了现在这个时期切实需要的课题。这一点从整体的展出作品中就能体现出来了吧。


——开幕后的反响与效果如何?

我觉得反响很大。大家都说“即便失败了也是挑战过的证据,将其作为新时代的挑战去迎接吧”,给了我许多诚恳的反馈,我很开心。观众们也感受到了本质性的东西,这种热量让我深有感触。

相关人士已经准备好了向无意识中深挖现在实施之事的意义,强度和深度正从表面上显露出来。我深切地感到,和自己内在深邃的无意识部分有怎样的对话,都会影响到作品的品质、张力与能量。


——你说过艺术和医疗是分不开的,能解释一些吗?

对我而言感觉是完全不能分割的。当我看着小孩子,会觉得活着、跳舞、唱歌、运动都是完全没有区别的,这种感性才是人类原本的生命活动吧。一定要珍惜,而不能忘记这种感觉。虽然大人给人留下的印象是渐渐分隔自身的全体性,但我故意不去分隔,并且将断掉的关联重新连接。这是让自己这一整体避免不一致的重要一点,实际上是一种非常医疗性的要素。

生命维系之法不是建造壁垒、制造分裂、形成类别、四分五裂从而失去关联性。生命是回归全体性、重视和谐的一种活动。为此,有必要通过通道与水路将各个部分联系起来,使其形成共振,这样整体的线路才能开始运转。无论是在艺术节还是医疗活动中,这都是我想去实践的。我希望,能够将这十年间的实践传递给下一代人,为后辈留下一个诚实的背影。



稻叶俊郎

1979年生于熊本县。医生,医学博士。在东京大学医学部附属医院循环内科任助教(2014-2020年)后,兼任轻井泽医院综合诊疗科主任医师、信州大学社会基础研究所特任准教授、东京大学先端科学技术研究中心客座研究院,以及东北艺术工科大学客座教授(就任山形双年展2020艺术总监)。著有《唤醒生命之物 人的心灵与身体》(anonima studio,2017年)《生命指向未来的生命》(anonima studio,2020年)《滚动的身体:为了生存于世而思考的“生命”之事》(春秋社,2018年)《身体与心灵的健康学》(NHK出版,2019年)。译有《与身体构造相合的自然呼吸法——用亚历山大法调息》(医道日本社,2018年)等。


个人官方网站 https://www.toshiroinaba.com/

陆奥艺术节 山形双年展 https://biennale.tuad.ac.jp/


2020年9月 网络访谈

访谈·文:寺江瞳(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






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是日本唯一一所在世界各国及地区综合性地开展国际文化交流事业的专门机构。1994年北京日本文化中心作为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的北京事务所成立。为加深中日两国相互理解,基于以上理念,本中心在中国各地举办了多种多样的活动及事业。主要活动分为文化艺术交流、日语教育、日本研究知识交流三个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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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新型冠状病毒疫情下的越境、交流、创造】预告#本专题将…

#专题【新型冠状病毒疫情下的越境、交流、创造】 预告# 本专题将通过采访和系列投稿,展示在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以下简称新冠)疫情蔓延的社会下,工作在艺术、文化领域一线的人们正在思考着什么,以及站在当今立场之上,对如何开拓未来这一问题他们又持有着怎样的观点。详情→专题【新型冠状病毒疫情下的越境、交流、创造】 预告

专题【新型冠状病毒疫情下的越境、交流、创造】 预告


本专题将通过采访和系列投稿,展示在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以下简称新冠)疫情蔓延的社会下,工作在艺术、文化领域一线的人们正在思考着什么,以及站在当今立场之上,对如何开拓未来这一问题他们又持有着怎样的观点。国际交流基金将从在各国事业开展的现场持续进行报告,展示为防止国际交流中断所采取的各类措施。


当全球各地因新冠疫情而采取封锁城市、禁止出境的措施时,国际交流基金也不得不从 2020 年春季起中止或延期了多项海外事业,面临了自创立以来所前所未有的境况。在我们无法像从前一样随心所欲地与人进行接触、开展聚众活动的同时,诸如像数字化的进程、对生活或社会结构的重新审视等问题,也在不断的向前推进着。另外,那些为了维持基本生活而不得不坚持工作的医疗从业者、社会基建人员等 Essential worker(对社会来说不可或缺的劳动者)的社会地位、贫富差距和不公正对待的问题也被一一放大。

处在难以和他人密切接触的当下,这些体验会对我们造成何种影响呢?我们的“相遇”方式,信息、经历、情感的“共享”方式,各类人流相互交错的“越境”方式,文化和艺术领域的“创造”,以及对于他人的“想象”,这些问题又将产生怎样的变化呢?

我们希望在经历过新冠疫情之后,国际文化交流不仅不会停滞,甚至成为重新审视其本身的意义、并依靠想象力的充分发挥从而打破现状的契机。本次专题也将记录下这些经历,希望可以得到继承和发扬,对后世能够有所帮助。



【新型冠状病毒疫情下的越境、交流、创造】系列连载
每期嘉宾

1月5日: 医生、“陆奥艺术祭 2020山形双年展”艺术总监 稻叶俊郎 

1月12日Art Center Ongoing”法人代表 小川希

1月19日总策展人 北川富朗 

1月26日电影导演 行定勋

2月2日广岛大学副理事、特聘教授 迫田 久美子

2月9日诗人、NPO(cocoroom)法人代表 上田假奈代 

2月16日NLI研究所 艺术文化项目室/文化生态观察 大泽寅雄 

2月23日艺术家/设计师/东京艺术大学设计系准教授 Sputniko! 

3月2日戏剧作家/小说家/「chelfitsch」主理人 冈田利规 

(※ 发布时间可能会有所调整)





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是日本唯一一所在世界各国及地区综合性地开展国际文化交流事业的专门机构。1994年北京日本文化中心作为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的北京事务所成立。为加深中日两国相互理解,基于以上理念,本中心在中国各地举办了多种多样的活动及事业。主要活动分为文化艺术交流、日语教育、日本研究知识交流三个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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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北京大学现代日本研究中心成立30周年纪念演讲会顺利召…

#转载|北京大学现代日本研究中心成立30周年纪念演讲会顺利召开# 由中国教育部和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共同设立的现代日本研究班(后改称为现代日本研究中心)今年迎来了30周年。2020年12月20日,北京大学现代日本研究中心30周年纪念演讲会在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和线上同时召开。大阪大学名誉教授猪木武德先生和中华日本学会名誉会长、现代日本研究中心客座教授刘德有先生发表了精彩的演讲,颇得好评。中心主任李寒梅教授向从1990年第一期开始一直到现在都在担任教学工作的刘德有和政策研究大学院大学名誉教授堀江正弘两位教授颁发感谢状,有长期合作和交流关系的复旦大学日本研究中心和南开大学日本研究院表示祝贺,参会的毕业生们也在线上会议软件的聊天室里纷纷表示对中心和老师们的怀念和感谢,会议气氛热烈非凡,详情→转载|北京大学现代日本研究中心成立30周年纪念演讲会顺利召开

转载|北京大学现代日本研究中心成立30周年纪念演讲会顺利召开

  由中国教育部和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共同设立的现代日本研究班(后改称为现代日本研究中心)今年迎来了30周年。2020年12月20日,北京大学现代日本研究中心30周年纪念演讲会在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和线上同时召开。大阪大学名誉教授猪木武德先生和中华日本学会名誉会长、现代日本研究中心客座教授刘德有先生发表了精彩的演讲,颇得好评。中心主任李寒梅教授向从1990年第一期开始一直到现在都在担任教学工作的刘德有和政策研究大学院大学名誉教授堀江正弘两位教授颁发感谢状,有长期合作和交流关系的复旦大学日本研究中心和南开大学日本研究院表示祝贺,参会的毕业生们也在线上会议软件的聊天室里纷纷表示对中心和老师们的怀念和感谢,会议气氛热烈非凡。


  下面是来自公众号“未名知日”的报道。




北京大学现代日本研究中心

成立30周年纪念演讲会顺利召开


日期


2020年12月20日


新闻稿

2020年12月20日上午9点,北京大学现代日本研究中心30周年纪念演讲会在国际关系学院C105和线上同时召开,现代日本研究中心现任中方主任李寒梅教授主持本次活动。


线上出席此次活动的日方嘉宾有: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铃木雅之理事,项目协力委员、第9期派遣教授、大阪大学名誉教授猪木武德先生,现任北京大学现代日本研究中心日方主任教授、笹川和平财团理事长角南笃先生,政策研究大学院大学名誉教授堀江正弘先生,现代日本研究项目第一任日方主任教授、日本国际问题研究所研究顾问高木诚一郎教授,以及历届派遣教授、多次来北大授课的原驻尼泊尔大使神长善次先生、添谷芳秀先生、樋原伸彦先生、高原明生先生、毛丹青先生、高井洁司先生、黑田一雄先生、清水刚先生等和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14位领导和工作人员。


出席活动的中方嘉宾有:北京大学研究生院常务副院长姜国华教授,中华日本学会名誉会长、现代日本研究中心客座教授刘德有先生,复旦大学日本研究中心主任胡令远教授,南开大学日本研究院院长刘岳兵教授,曾经参与现代日本研究项目教学和工作的中方教师、北京大学经济学院王建华老师,刘洁老师,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初晓波老师、范士明老师、吴强老师、曹宝萍老师以及现代日本研究中心(班)历届的毕业生和正在研修班学习的博士生们。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白智立教授担任中方翻译。


北京大学研究生院常务副院长姜国华教授致辞。北京大学正在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当今国际和国家重大发展问题的研究已经突破学科界线,不仅需要交叉融合,也需要各领域人才交流合作。现代日本研究中心正是提供了这样一个突破传统范式的平台,因此显示出了长久的生命力。现代日本研究中心能够坚持30年离不开中国教育部、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离不开兄弟院校和国际机构的帮助,也离不开各位项目老师的辛苦付出。他代表北大研究生院向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以及来自国内外高校和机构的老师们长期对研究中心的支持,表示衷心感谢。


姜国华教授代表中方致辞


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铃木雅知理事致辞。他对北京大学现代日本研究中心迎来成立三十周年表示热烈祝贺。他回忆1989年加入国际交流基金会,负责启动北京大学现代日本研究课程,这份工作是他人生的出发点。三十年后他获得了代表基金会致辞的机会,对此感触很深。回顾日中关系在三十间的发展,他意识到培养下一代优秀年轻人的重要性。借此机会,他对推进北京大学现代日本研究中心相关业务的所有人士表达感谢。


铃木雅之理事代表日方致辞


开幕式后,大阪大学名誉教授猪木武德先生以“重新思考日本研究的意义”为题发表演讲。他认为,日本和中国的年轻人和研究者们进行日本研究的意义可以从三个方面思考。首先,传达知识和想法需要面对面的交流,只是通过文字和电子信息无法真正了解他国。第二,思考历史和社会时日本研究起到了独特作用,新技术为人类社会带来了经济上的富裕,但后来的时代往往先进于以前的社会吗?日本研究将我们从哪个国家先进、哪个国家落后的单纯历史观中解脱出来;第三,在政治和技术革新带来社会分裂的时代中,地区研究和国别比较研究对我们认识彼此不同点、了解对方做出很大贡献。


猪木武德教授发表演讲


中华日本学会名誉会长、现代日本研究中心客座教授刘德有先生发表演讲。他指出成立北京大学现代日本研究中心具有三大意义:首先,具有战略意义,有利于推动中日关系向前发展。中日友好事业需要培育接班人,两国都需要培养一批像老一辈那样、经得起风雨考验的友好人士。其次,具有时代意义,有利于实现互利双赢。中国一向立足本国,面向世界,面向未来,吸收外国的一切先进经验和对我有用的东西,北大现代日本研究中心正是从这样的现实出发的。第三,具有学术意义,有利于开展教育文化交流。在已经进入21世纪的今天,中日两国应该从大局出发,继续坚持和平友好大方向。他对北大现代日本研究中心下一个30年,寄予希望,充满信心。


演讲结束后,李寒梅教授向从1990年第一期开始,一直到现在都在担任教学工作的刘德有和堀江正弘两位教授颁发感谢状,并对160余名担任过教学工作的中日双方老师们表达衷心的感谢。

刘德有教授从李寒梅教授手上接过感谢状


堀江正弘教授跟师生们分享自己的经历


随后,复旦大学日本研究中心主任胡令远教授和南开大学日本研究院院长刘岳兵教授宣读贺信。复旦大学日本研究中心和南开大学日本研究院是北京大学现代日本研究中心密切的交流和合作伙伴,从2007年开始共同举办三校日本研究博士生论坛,迄今已经14年。三校之间相互合作、相互支持,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北京大学原常务副校长、法学院教授吴志攀老师通过视频发来祝贺,因各种原因无法到场的老师们发来贺信,支持和参与该项目的老师和历届毕业生们在留言栏里纷纷表达祝福和感谢,现场气氛热烈。


吴志攀教授发来的祝贺视频


复旦大学日本研究中心的贺信


南开大学日本研究院的贺信


老师们的贺信



的学生通过聊天室向老师们致谢


角南笃教授作总结


北京大学现代日本中心暨现代日本研究班项目,是中国教育部与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共同在北京大学设立的项目,开办于1990年,迄今已走过了30年的历程。30年来,这个项目已经培养了611名学生,毕业生们正活跃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为中日两国的交往和友好事业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现代日本研究项目也为中日两国政府间的共同人才培养提供了有益的经验。








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是日本唯一一所在世界各国及地区综合性地开展国际文化交流事业的专门机构。1994年北京日本文化中心作为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的北京事务所成立。为加深中日两国相互理解,基于以上理念,本中心在中国各地举办了多种多样的活动及事业。主要活动分为文化艺术交流、日语教育、日本研究知识交流三个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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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世界电影人的动画导演——今敏,魅力何在?|丸山正雄×宋…

#影响世界电影人的动画导演——今敏,魅力何在?|丸山正雄 × 宋欣颖# 在今敏导演去世10年后的现在,仍然继续影响着世界电影人的他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呢?我们采访了同今敏一路走来的制片人丸山正雄和台湾动画电影《幸福路上》的导演宋欣颖,看看他们怎么说→http://t.cn/A6q0S6FQ ​


影响世界电影人的动画导演——今敏,魅力何在?|丸山正雄 × …

近年来日本电影在世界上如何被看待?

本次推送以其中的“日本动画”部分为主题,将由日本与海外电影人在对话中探讨日本电影对海外的影响。由此,我们把目光放到在国际上绽放异彩、得到高度评价的今敏导演身上。在第一部长篇动画《未麻的部屋》 (1997)之后,他还制作了《千年女优》 (2002),《红辣椒》 (2006)等作品。2019年获得了动画界奥斯卡安妮奖的温莎·麦凯终身成就奖。去世10年后的他仍然受到许多电影人的尊敬。今敏作品的魅力是什么? 受到世界各地人们的喜爱的日本动画,独特性又在哪些地方呢?

丸山正雄是日本动画领域的重要人物,也是今敏导演多年来的老搭档。宋欣颖执导了台湾第一部在国际上获得盛赞的原创动画电影《幸福路上》 (2017),同时她本人也是今敏导演的资深粉丝。来看看两位怎么说。


采访·撰文:麦仓正树 编辑:原里实(CINRA, Inc.) 主要照片: (c) 2006 Madhouse, Inc.and Sony Pictures Entertainment (日本) Inc.



“所有的台湾人都是观看日本动画长大的”


——在宋导演出生和成长的台湾,日本动画是如何被看待与熟悉的呢?

宋:我觉得可以说所有台湾人都是看日本动画长大的,对于台湾人来说日本动画真是太熟悉了。我自己也是这样,在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看《小甜甜》、 《乔琪姑娘》等等。我的父亲喜欢看《无敌铁金刚Z》和《科学小飞侠》,我的母亲喜欢《樱桃小丸子》,我的家人们都在看日本动画。

宋欣颖


丸山:有很多人认为“动画片是给孩子看的东西”,这是一种偏见。在世界上,像台湾这样一家人都看日本动画的情况其实相当多。我想也许宋导演的父亲并没有《无敌金刚z》是“给孩子看的”或是“给成人看的”这样的意识。


丸山正雄


宋:是的。虽然我的父母已经70多岁了,但仍然喜欢看日本动画 (笑) 。认为动画片是“给孩子看的”这种观念对我来说倒是很不可思议。

同时期我也看美国动画片,小时候的我觉得“这好像有点幼稚……”,但《小甜甜》就不一样了!什么是爱,什么是友谊,什么是女孩追逐梦想?这些都是《小甜甜》在我童年的时候教给我的。

丸山:首先,我认为日本动画的特点是“故事”。这是从日本电视动画片《铁臂阿童木》 (1963)时代开始就奠定了的,曾是漫画家的手冢治虫先生希望通过《铁臂阿童木》描绘“正义的故事”,“动画”只是一种表现手法。

丸山:然后,日本动画的特殊之处还在于日本长久以来有着看漫画的文化。漫画的题材、种类之丰富,在世界其他地方都很难看到;不仅仅是孩子,成年人也看。手冢治虫最初是画漫画的,今敏也是这样。正因为有漫画文化这个基础,才成就了类型多样的动画,才使得动画能被日本大众广泛接受。



虚实穿梭、动画表现特有的乐趣


——丸山先生觉得宋导演的电影《幸福路上》 (2017)怎么样?

丸山:这是一部非常精彩的电影,我觉得和我们自己制作的作品对照,有种很近亲的感觉。当然,这部电影中描绘的是台湾的风景,故事背景是台湾的现代史。但我感觉这仿佛就是我生活的世界。我认为那是因为这部电影描绘的是一种人类的本质,是具有普遍性的感受。不是为了动画而动画,而是先有故事,然后才是用动画形式进行表达的一部作品。

宋:谢谢。能够从与我最敬爱的今敏导演合作多年的丸山先生这里获得这样的评价我感到非常荣幸。

 

——听说宋导演在日本动画片中尤其受到了今敏导演作品的影响?

宋:是的。我第一次看到今敏导演的作品时已经过了30岁了。当我看到《千年女优》 (2002)的时候真的震惊了。让现实与虚构如此精彩地交错、也太令人惊叹了。

宋:之后,我又看了导演的早期作品《未麻的部屋》 (1997)。这部电影也非常精彩,它将人物内心的恐惧用虚实交织的手法表现出来,实在是太厉害了。在那之前我没有动画制作的经验, 直到那时候我才茅塞顿开“原来用动画可以实现这样的表达”。这正是我想通过影像来表达的内容之一。

丸山:在《幸福路上》中也有一幕是关于孩童时期回忆和梦想与现实交错,那一幕诠释了动画独有的乐趣。

宋:谢谢。今敏导演对我的影响已经进入潜意识水平了(笑)。在影像制作的过程中我最喜欢的工作是剪辑,剪辑确实是对时间施加魔法的工作,我认为今敏导演是“时间魔术师”。



动画导演,今敏的独特性是什么


——到目前为止,丸山先生与很多杰出的动画导演都有过合作,那今敏导演的独特之处在哪些地方呢?

丸山:最重要的是画的力量吧。他原本就是画漫画出身,表现力、作画速度和数量……要让我说的话、他就像是为动画而生的吧 (笑)。所以才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完成如此高质量的作品。想做的事情,可以用自己的画来表达,而不是用语言来表达。我个人认为,他的画作的表现力和感染力是无与伦比的。

还有一个就是多彩的作品风格。早期的《未麻的部屋》是心理恐怖片,接着《千年女优》算是文学电影,再之后的《东京教父》 (2003)是喜剧,而《红辣椒》 (2006)是科幻片。无论做什么类型的影片,都能构建出自己的世界,这是非常了不起的地方。


《东京教父》。无家可归的三个人在圣诞节晚上捡到一个婴儿,为寻找其母亲而奔走

 

——今敏导演的作品,比起日本国内的一般观众,似乎在海外受到更多创作者的高度赞赏,并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对于这一点您怎么看?

丸山:我也很单纯地好奇“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笑) 。一个原因可能是日本国内的动画片数量极其庞大,要从中选出自己喜欢的会非常困难;相比之下,出口到海外的作品数量就比较有限,找到合自己口味的作品可能会比较容易吧?

我能想到的另一个原因是,今敏的作品对观众的解读能力的要求是很高的。当然,有一部分观众确实只是单纯享受作品带来的快乐,然而在海外,特别是一些美国的电影导演们,被今敏作品中深刻的那部分深深吸引。


——除了动画导演,还有达伦阿罗诺夫斯基导演和克里斯托弗诺兰导演等真人电影导演,都公开表达过今敏作品对他们的影响。

丸山:我和今敏都只是单纯地想做一些我们自己认为有意思的东西。这个“有意思”,既可以是“通俗易懂”,相反地也可以是“这里要如何理解?”的一种思考。即便初看可能比较难懂,但过段时间说不定能豁然开朗……是的,我和今敏一直以来都希望观众能真正看懂,理解我们的作品。

即使是10年或20年后,观众若能有“啊,原来作品想表达这个意思”的感悟时刻,我会感到很开心。浅显易懂的作品肯定有其他人在做了,我们不如就做一些自己觉得真正有意思的作品,即便可能会被认为有些难懂。我们也确实把这个想法自始至终贯彻在创作中。

宋:在我看来,成功的作品有两种,一种是在面世后立刻爆红的;另一种是永远留在人们的记忆中不断被讲述的。今敏导演的作品显然是后者。

丸山:没错。

宋:正如丸山先生所说,并不只有一看就懂的才是好作品,对于作品来说重要的不是看懂而是感受,比起是否容易理解,是否能引发心灵的共鸣才更为重要。

我认为今敏导演的作品是深受各个领域的创作者、动画工作者以及真正热爱动画的人所认可与喜爱的。因为这个群体是最期待能看到新颖大胆的作品,看到动画创作手法上的创新的。同样,他们也是一旦遇到好作品便立刻想把它分享给更多人的一群人。

今敏导演的作品可能在上映之初没有立刻成为热点,然而,他作品的粉丝将继续讲述它的精彩之处,他的作品今后也肯定不会被遗忘。




丸山正雄(Masao Maruyama)

制片人。1965年,他加入了手冢治虫创办的以动画专业制作为母体的株式会社虫制作公司。1972年设立madhouse(现在:madhouse株式会社)有限公司。除了今敏导演所有作品的策划和制作,他还参与了细田守导演的《穿越时空的少女》 《夏日大作战》和片渊须直导演的《新子与千年魔法》 《在这世界的角落》等。目前是株式会社工作室M2的董事长兼社长。


宋欣颖

1974年出生,来自台北。她在京都大学学习电影理论,并在哥伦比亚芝加哥大学获得电影硕士学位。短片真人电影《红鞋子》 (2009)和《单人华尔兹》 (2010)在许多国际电影节上放映。动画电影《幸福路上》 (2017)入围2019年奥斯卡金像奖长篇动画。目前正在制作第一部真人故事片《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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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研究之窗——系列讲座(戏剧)第八讲:中日现代戏剧交流—…

#日本研究之窗——系列讲座(戏剧) 第八讲:中日现代戏剧交流——以日本新派剧、新剧和左翼戏剧对中国戏剧的影响为中心# 我们精心安排了“日本研究之窗”系列讲座,希望通过此次不受空间距离限制的活动,能够让更多的朋友们从中感受到日本文化以及日本研究的魅力。
【第八讲:中日现代戏剧交流——以日本新派剧、新剧和左翼戏剧对中国戏剧的影响为中心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 刘平】→网页链接

日本研究之窗——系列讲座(戏剧) 第八讲:中日现代戏剧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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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精心安排了“日本研究之窗”系列讲座,希望通过此次不受空间距离限制的活动,能够让更多的朋友们从中感受到日本文化以及日本研究的魅力。


第八讲:中日现代戏剧交流

——以日本新派剧、新剧和左翼戏剧对中国戏剧的影响为中心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 刘平



主讲人介绍:刘平,男,河北迁安人。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课题:中国现当代戏剧。系中国田汉研究会副秘书长、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中国话剧艺术研究会副秘书长。曾担任文化部“文华奖”、“群英奖”、儿童剧、小剧场话剧评委;中国戏剧家协会“中国戏剧奖·曹禺戏剧文学奖”、“中国戏剧奖·戏剧理论评论奖”评委;中国话剧艺术研究会“全国戏剧文化奖·话剧金狮奖”评委。

  著作有:《中日现代演剧交流图史》、《戏剧魂——田汉评传》、《田汉在日本》(合编)、《唐槐秋与中国旅行剧团》(合编)、《当代戏剧散论》《20世纪中国文艺图文志,话剧卷》、《中国话剧百年图文志》、《新时期戏剧启示录》、《追寻心灵之光一孟冰戏剧创作之路》。参加编辑《田汉全集》、《顾毓锈全集》和《中国话剧百年剧作选》、《中国话剧百年展》。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艺报》等报刊和《中国戏剧》、《剧本》等杂志发表多篇戏剧评论。



  听众朋友们好!中日戏剧交流源远流长,从古至今连绵不断,不仅促进了中日戏剧文化的发展,也增强了中日两国人民的友谊。今天,我来讲中日现代戏剧交流这个话题,主要以中日话剧交流为主。

  中国话剧的诞生,与日本戏剧(新派剧和新剧)的影响有密切的关系。这种影响大体分为三个阶段:

(一)十九世纪初,受日本新派剧的影响,中国留学生在日本组织成立了春柳社,演出了《茶花女》、《黑奴吁天录》等话剧。后来,春柳社同人把日本新派剧的种子带回国内,促进了中国话剧——文明戏的诞生。

(二)十九世纪二十年代,田汉等人留学日本,吸取大量日本文学、日本戏剧方面的艺术营养,从戏剧创作到戏剧运动都受到日本新剧的影响,中国由此出现了真正意义上的话剧。

(三)十九世纪三十年代,中国左翼戏剧也受到了日本左翼戏剧的影响。在战争年代,中日之间的戏剧交流明显减少,但并没有间断。



一、春柳社的演剧与日本新派剧的影响

  1906年冬,中国留学生在日本东京组建了春柳社,发起人李叔同(息霜)、曾孝谷(延年)。春柳社的宗旨是:“以研究各种文艺为目的”,改良戏曲,目的是转变社会风气。先后加入春柳社者,有欧阳予倩、吴我尊、黄喃喃、李涛痕、马绛士、谢抗白、陆镜若等80多人。春柳社诞生的原因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受到日本新派剧的影响;二是受到中国国内政治和文艺方面的影响。

  日本的新派剧是日本明治维新以后,在自由民权运动中产生的一种改良戏。所谓“新派”,是与“旧派”(歌舞伎)相对而言的。新派剧是从角藤定宪所倡导的“壮士芝居”和川上音二郎发起的“书生剧”发展而来。角藤定宪和川上音二郎都是自由党的壮士,他们把演剧作为重要的宣传手段,直接宣传民主政治。角藤定宪在大阪联合一部分自由党壮士和青年学生,组织了“大日本壮士演剧会”。明治二十一年,在大阪新町座(剧场)初次演出了由角藤定宪的小说《豪胆的书生》改编的剧本《忍耐的书生与贞操佳人》,第二次演出了幸德秋水写的剧本《勤王美谈上野曙》。这两个剧本都有强烈的反对天皇政府的现行政策的性质。明治二十四年,川上音二郎在卯日座竖起“书生剧”的招牌,演出了《经国美谈》和《板垣君遭难实记》,这两个戏都具有强烈的宣传意味。从艺术上说,这些戏是一种改良的歌舞伎,但它的内容则与旧的歌舞伎完全不同,歌舞伎一般写历史题材,而新派剧所反映的却是当时日本社会中的现实政治问题。在日本戏剧史上,壮士剧第一次把艺术与当时的政治活动联系起来,这是过去不曾有过的现象。这些都直接影响了春柳社的演剧活动。

  从中国国内的政治与艺术方面的状况看,春柳社成立时,正是满清封建王朝面临崩溃的末日、中国资产阶级革命运动蓬勃兴起的时候。资产阶级改良派和民主革命派适应民众的要求,及时地展开了思想启蒙运动,掀起了近代中国第一次向西方寻求真理的热潮。文学艺术领域也出现了改革的势头,相继而起的“诗界革命”、“小说界革命”、“戏曲改良”等活动。当时,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梁启超在戊戌维新运动前后,就极力鼓吹借鉴欧洲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与日本明治维新的经验。他还把文艺、戏剧的功能与救国图强联系起来,并带头撰写了很多针砭时弊的新传奇剧本,如《新罗马传奇》等。1905年,陈去病、柳亚子等人创办了我国最早的戏剧专门杂志──《二十世纪大舞台》,明确宣称“以改革恶俗、开通民智,提倡民族主义,唤醒钧天之梦;清歌妙舞,招还祖国之魂。”这些主张都把文艺、戏剧与时事政治结合起来,确实鼓舞了当时刚刚兴起的学生演剧运动。上海的京剧班也出现了“时装新戏”,如汪笑农创作改编的《潘烈士投海》、《黑籍冤魂》、《波兰亡国惨》等,汪优游等人所组织的“文友会”演出的《捉拿安得海》、《江西教案》等戏,都具有鲜明的现实针对性,以此达到抨击时政的目的。从艺术形式上看,明显地模仿了当时盛行的“改良京剧”。但这些戏还不是真正的现代意义上的话剧。因此,日本的新派剧就引起了中国留学生的极大兴趣。

  那么,春柳社在演剧方面受到日本新派剧的哪些影响呢?

  春柳社成员在日本读书期间,喜欢看日本的新派剧,并得到日本新派剧演员的指导、帮助和鼓励。李息霜和曾孝谷都是日本上野美术学校的学生,接触日本新派剧最早。他们拜访过日本戏剧家藤泽浅二郎先生,得到他的帮助和指导。陆镜若和藤泽浅二郎的关系也很密切,他们“不仅是朋友,而且是师生”。藤泽浅二郎办了一个俳优学校,陆镜若课余时间就到那里去学习,拜藤泽浅二郎为先生,跟他学演新派剧。春柳社上演《茶花女》、《黑奴吁天录》时,藤泽浅二郎都亲临现场指导。春柳社演出《黑奴吁天录》租用的剧场——东京本乡座,也是藤泽浅二郎亲自为他们联系的。陆镜若还参加过早稻田大学的文艺协会,跟随日本著名新派戏剧大家坪内逍遥博士学习新派剧。他还和日本著名的演员岛村抱月、松井须磨子以及早稻田大学演剧博物馆河竹繁俊一起演过戏,在《哈姆雷特》一剧里扮演过一个士兵。


藤泽浅二郎

(《中日现代演剧交流图史》,刘平著)


  在表演方面,春柳社成员也是学习或模仿新派剧演员的风格。如陆镜若学习伊井蓉峰,马绛士则学习喜多村绿郎,欧阳予倩看河合武雄的戏较多,受其影响很大。

  还有,春柳社演出的剧目有不少是模仿新派剧创作的,他们演出的《黑奴吁天录》、《热泪》、《猛回头》、《社会钟》等剧就是从新派剧改编的,舞台演出形式也是学习新派剧的。春柳社在东京的演戏,虽然没有预定的计划,也没有严密的组织,最初也无所谓戏剧运动,主要是由于对戏剧的爱好。但是,他们的演戏在国内却产生了广泛的影响。春柳旧主(李涛痕)说,这次演出(指《茶花女》)“一时别开生面,为中国四千年未有之新剧,观者皆欢迎之。”


春柳社1907年在日本东京演出《茶花女》,李息霜饰茶花女(左)

(《中日现代演剧交流图史》,刘平著)


《黑奴吁天录》海报,春柳社1907年6月在日本东京本乡座演出海报。

(《中日现代演剧交流图史》,刘平著)


《黑奴吁天录》,春柳社1907年6月在日本东京本乡座演出

(《中日现代演剧交流图史》,刘平著)


  1910年的暑假,陆镜若由日本回国,在上海成立新剧同志会,不论是剧本创作还是演出风格都学习日本新派剧。他把日本新派戏作家佐藤红绿的《潮》改译成中国剧本演出,剧名叫《猛回头》。1911年排演了话剧《社会钟》,是他根据佐藤红绿的作品《云之响》改译成中国剧本的。



二、田汉的话剧创作与日本新剧的影响

  上世纪二十年代,留学日本的中国学生依然很多,如郭沫若、郁达夫、田汉、成仿吾、郑伯奇、白薇、张资平、陶晶孙等人,其中与日本戏剧界交往比较多并受到日本戏剧影响的,田汉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田汉

(《中日现代演剧交流图史》,刘平著)


  1916年田汉在舅父易梅园先生的帮助下,实现了去日本留学的愿望。当时,西方文化大量涌入日本,新剧也在戏剧改良中诞生。新剧与新派剧不同,新剧是西方式的表演风格,新派剧是从歌舞剧改良而产生的一种演剧样式,是把歌舞伎的唱改为说,但舞台演出还带着锣鼓点。当时的日本,新剧剧团如雨后春笋般地出现,如文艺协会、自由剧场、艺术座、舞台协会、无名会等。那时,热心于戏剧改革的日本戏剧活动家们,一方面在戏剧改革实践中进行各种探索,创造出与歌舞伎不同的演剧形式;另一方面,他们大量翻译欧洲各国著名剧作家的作品,以充实舞台演出。莎士比亚(William Shakespeare)、易卜生(Henrik Johan Ibsen)、歌德(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王尔德(Oscar Wilde)、霍普特曼(Gerhart Hauptmann)、梅特林克(Maurice Maeterlinck)、契诃夫(Аnton Chekhov)等作家的作品都在日本舞台上演出过,并产生了很大影响。田汉在国内就喜欢戏剧,但以前看的是京剧和湘剧,对日本舞台上出现的新剧从未看到过,所以感到很新鲜,他说:“到东京后适逢着岛村抱月和名女优松井须磨子的艺术剧团运动的盛期,上山草人与山川浦路的近代剧协会也活动甚多,再加上由五四运动引起的新文学运动的大潮复澎湃于国内外,我才开始真正的戏剧文学的研究。”

  田汉在日本最早看到的近代剧,是艺术座演出的霍普特曼原作、楠山正雄翻译的《沉钟》;在公众座演出的松居松叶根据苏德曼(Hermann Sudermann)原作《故乡》改编的《神主之女》;在东京有乐座看由民众座演出的梅特林克的《青鸟》;后来在有乐座又看了《威尼斯商人》、《温德米尔夫人的扇子》(《少奶奶的扇子》)和《万尼亚舅舅》等剧,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看《青鸟》后说,看这个戏“长了许多见识,添了许多情绪,发了许多异想”。

  为了更多地了解日本文艺界的情况,田汉还常常去参加日本戏剧界的各种集会,拜访日本作家,他交往最多的日本作家是厨川白村、佐藤春夫和谷崎润一郎。

  厨川白村是日本著名的创作家和文学理论家,被称为唯美派,他最重要的理论著作有《苦闷的象征》和《出了象牙之塔》等。1920年,田汉去拜访厨川白村先生,受到热情接待,厨川白村先生对田汉说:“翻译事业,固然要紧,在建筑自然主义,最好多译易卜生的。”他还说:“凡是创作家只消尽力地去创作,别管评论家底是非毁誉。”田汉“很感佩这句话”

  后来,田汉又去拜访过佐藤春夫和谷崎润一郎先生,两个人都是唯美派作家。田汉很喜欢读他们的作品,回国后他翻译过佐藤春夫的《田园之忧郁》、《殉情诗集》,翻译过谷崎润一郎的《人与神之间》等小说,在戏剧创作上也深受这两位作家的影响。

  此外,田汉还翻译了很多日本剧作家的作品,有:菊池宽的《父归》、《屋上的狂人》、《海之勇者》、《温泉场小景》;小山内薰的《男人》;山本有三的《婴儿杀戮》;中村吉藏的《无籍者》;武者小路实笃的《佛陀与孙悟空》、《桃花源》;岸田国士的《戏剧概论》等等。这些对于田汉的创作思想的形成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因为受到日本剧坛的新气象的影响,田汉从那时开始就立志做戏剧家。他最初看了日本新剧团体演出的新剧时,联想到中国戏剧舞台的凄凉景象,从内心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苦闷与焦急。1920年他在给郭沫若的信中说:“记得在上海共舞台看过小香红她们演《宏碧缘》,使我起一种感想,就是她们资质都不错,可惜既没有好脚本教她们去演,又没有好教育教她们如何演,更没有好观剧阶级了解她们演的是甚么,觉得此后我们的责任真是重。”他在信中明确表示要做“中国未来的易卜生”。

  在剧本创作方面,田汉学习、借鉴日本剧作家的创作方法。如他创作的《苏州夜话》,是一部表现反战内容的戏。从内容上说,这个剧有武者小路实笃《野岛先生之梦》的影响,一是两剧中的人物设置几乎是同样的,二是《苏州夜话》中卖花女控诉战争罪恶的台词与《野岛先生之梦》中芳子诅咒战争的话有相似之处。从人物的情感方面说,《苏州夜话》中的老画家又与菊池宽《父归》中的父亲有相似之处,尤其是他们的那种“负疚”、“忏悔”的心情。而《苏州夜话》中老画家与女学生杨小凤谈情的一场戏,又与秋田雨雀《Asparus(喜剧)》一剧中的主人公艺术家与女学生山村京子谈情时的场面有相似之处。然而,田汉创作《苏州夜话》一剧时又确实有着自己的模特儿和生活体验。他是以南国社的一位女演员唐叔明的身世为依据,其中的老画家和女学生杨小凤是以唐槐秋和欧笑风为模特儿创作的。他后来创作的《垃圾桶》有山本有三的《婴儿杀戮》的影响,《火之跳舞》有《骷髅的跳舞》的影响,但在立意上却不完全相同。《婴儿杀戮》和《骷髅的跳舞》表现民众与政府的对抗,《垃圾桶》和《火之跳舞》则表现了贫富不均而引发的各阶层之间的矛盾与斗争。


秋田雨雀

(《中日现代演剧交流图史》,刘平著)


  此外,田汉的《南归》与中村吉蔵的《无籍者》有内在的联系;《落花时节》与仓田百三的《出家及其弟子》也有着内在的联系。《南归》和《无籍者》都是表现流浪者生活的作品,但剧中反映出来的情调是不同的。《无籍者》一剧以现实主义的手法塑造了一个虽然身为乞丐,地位低下,但面对侮辱他的“强大者”却敢于反抗、不卑不亢的流浪者形象;而《南归》中的流浪者虽然人格上不卑不亢,但情绪上却常常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感伤。《落花时节》中宣扬爱是无限的、神圣的,不是自私的观点,显然受到了《出家及其弟子》剧中“不以爱恋人之故而损害他人”的精神的影响。

  1922年,田汉与妻子易漱瑜从日本回国开展戏剧活动,创办南国小剧场,组织学生演戏,也是受到日本筑地小剧场的影响。

  在这里,还应该谈到鲁迅与武者小路实笃的交往。

  鲁迅与武者小路实笃没有见过面,因为鲁迅翻译了武者小路实笃的剧本《一个青年的梦》,两人却有过一段文字因缘。

  武者小路实笃是日本的进步作家,他是战争的反对者,希望着和平的到来,他写《一个青年的梦》,是因为他目睹了战争给各国人民造成的灾害,想以这篇作品促使世界人民的觉醒,起来反对战争。鲁迅正是看中了作者反对战争、祈盼和平的“真诚”,翻译了这篇作品。武者小路实笃从杂志上看到《一个青年的梦》的中文译本,心情非常激动,立即给鲁迅这位“未知的支那友人”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我的《一个青年的梦》被译成贵国语,实在是我的光荣,我们很喜欢。……在这本书里,放着我的真心。这个真心倘能与贵国青年的真心相接触,那便是我的幸福了。”



三、日本左翼戏剧对中国戏剧的影响

  尽管30年代初发生了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战争,但两国人民之间的友好往来以及文化方面的交流并没有中断。1933年,杜宣、沙文汉、陈修良、蒋宛如、顾凤城、李祥麟、林焕平、颜一烟、吴天、刘汝醴等人去日本留学,与日本的文化艺术界结下了深厚友谊。

  1935年春天,杜宣等几位留学生在东京成功地演出了曹禺的《雷雨》,这次活动从一开始就得到日本戏剧家们的关心与帮助。如日本戏剧界的前辈秋田雨雀先生帮忙联系筑地小剧场给予帮助。筑地小剧场是日本左翼戏剧中心,剧场部的同仁从舞台设计到灯光、布景、道具、音响等都给予中国留学生极大的支持。东野英治郎和许达(朝鲜人)两君来帮助化妆。没有演出场所,就由邢振铎去租借商科大学的礼堂——一桥讲堂。当时在日本的巴金非常认真地看了《雷雨》的演出,很是兴奋。

  《雷雨》演出后,在东京的中国留学生中,形成了一次大家热爱戏剧的高潮,于是成立了“中华留日学生戏剧座谈会”,参加的会员多达四五十人。从此以后,他们连续不断地演出了:果戈理的《视察专员》,托尔斯泰原著、田汉改编的《复活》和田汉的新作《洪水》等剧。每次演出都得到秋田雨雀先生的热情帮助。经秋田先生介绍,演出场所均在筑地小剧场。当时场租每场为100(日)元,因为秋田先生的关系,场租减半每场只收50(日)元。

  1935年10月12日、13日,“中华留日学生戏剧座谈会”在神田一桥讲堂公演了洪深的《五奎桥》和李健吾的《这不过是春天》等剧。

  经秋田雨雀先生的介绍,杜宣等人认识了村山知义先生,这样就更加强了他们与日本左翼戏剧的关系。村山先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多面手,他是小说家、剧作家、戏剧理论家,又是出色的导演和舞台设计。在此后的两年间,新协剧团和新筑地剧团演出的所有剧目,杜宣等人几乎一个不漏地去看,有《石田三成》、《天佑丸》、《夜明前》、《夜店》、《樱桃园》、《昆虫记》、《马门教授》等。为了学习舞台方面的知识,他们有时还去看排演,向演员和导演请教问题。当时最出色的男演员是龙泽修、千田是也、薄田研二、三岛雅夫等人,女演员是岸辉子、东山千荣子、细川近子等人。舞台设计是伊藤熹朔,导演是村山知义、久保荣、千田是也。他们同日本这些艺术家们建立了友谊,学到了很多戏剧方面的知识。对他们后来的戏剧创作和舞台实践产生了很大影响。


村山知义

(《中日现代演剧交流图史》,刘平著)


  后来,一批留日学生组织了“中华国际戏剧协进会”,演出了曹禺的另一剧本《日出》。时间是1937年3月19日至21日,地点在神田的一桥讲堂。扮演剧中女主角的是专为演出该剧而赶来日本的凤子女士,她在复旦剧社演出《日出》时就扮演女主角陈白露,获得一致好评。秋田雨雀先生看了《日出》后说:“中国学生能演出这样的剧,中国能有这样的剧作家,就证明中国是决不会灭亡的!”


1937年春,凤子应“中华”留东同学会话剧协会邀请赴日本演出全本《日出》,凤子主演陈白露

(《中日现代演剧交流图史》,刘平著)


  因为战争的原因,中日戏剧交流曾一度中断,但两国戏剧家在戏剧交流方面奠定的友谊却深深扎根在人们心中,成为中日戏剧交流史上一段佳话,其影响至今犹存。



注释:

①柳亚子:《〈二十世纪大舞台〉发刊词》(1904年)。

②春柳旧主:《春柳社之过去谭》,《春柳杂志》第2期第111页,1919年1月1日出版。

③田汉:《创作经验谈》,载《创作的经验》第65页,上海天马书店1933年版。

④见《三叶集》第103—104页、81页,上海亚东图书馆1920年5月版。

⑤田汉:《新罗曼主义及其他》,载《少年中国》第1卷第12期,1920年6月15日出版。

⑥见:《三叶集》第122页,上海亚东图书馆1920年5月版。

⑦见《三叶集》第104—105页,上海亚东图书馆1920年5月版。

⑧参见唐槐秋《我和南国》,载《矛盾月刊》第2卷第5期。

⑨见颜一烟:《万大哥永生》,载1997年8月5日《北京晚报》。



本中心温馨贴士:文中图片均由本文作者刘平教授提供,并由刘平教授本人负责版权事宜。



感谢收听。下期将发表“20世纪80-90年代的中日戏剧交流”,由中国国家话剧院一级演员于黛琴女士播讲。欢迎感兴趣的朋友们注意收听。



日本研究之窗 —— 系列讲座(戏剧)

题目及主讲人


第一讲 “中日先行艺能的交流、融通与变异”

       麻国钧 中央戏剧学院 


第二讲 “日本能乐——“能”和“狂言”的鉴赏与研究”

       左汉卿 北京邮电大学人文学院


第三讲 “三合一的古典木偶戏——文乐”

       李玲 中国艺术研究院


第四讲 “传统与创新并举的古典戏剧——日本歌舞伎(上)”

       李玲 中国艺术研究院


第五讲 “传统与创新并举的古典戏剧——日本歌舞伎(下)”

       李玲 中国艺术研究院


第六讲 “中国近代戏曲与日本——京剧走向海外和京剧史研究的开端(上)”

       李莉薇 华南师范大学外国语言文化学院


第七讲 “中国近代戏曲与日本——京剧走向海外和京剧史研究的开端(下)”

       李莉薇 华南师范大学外国语言文化学院

        

第八讲 中日现代戏剧交流——以日本新派据、新剧和左翼戏剧对中国戏剧的影响为中心

       刘平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


第九讲 “20世纪80-90年代的中日戏剧交流”

       于黛琴 国家话剧院


第十讲 “从地下演剧到走向世界 ——蜷川幸雄与铃木忠志的戏剧轨迹”

       方军 上海戏剧学院


每周四(计划)发布,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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